试炼梦(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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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疤”

瑟琳注视着莫名其妙的伤疤,无血,无泪,可能是几年前大街上乱飞叶子耍酒疯忍不住甩生殖器的人碰到的。细胞在增生,新陈代谢击退无情岁月,可是狂躁麻木的人类,发动全身力气摆脱伤疤,依旧枯木不逢春,心灵如驼背的衰老之人,难以盎然抬头欣赏天然的月亮,只能低头盯着在肉肤渐渐蜷曲的人造余晖。她在引用美丽祭奠肮脏,到她手上,回肠九转面目全非,那只是一颗被无名氏烟蒂烫伤的余晖,用颓废暗黄的褶皱回应她的注视。瑟琳忽然怜悯自己,怜悯二零零一年背景的主人公,怜悯口吻戏谑的“我”。“我”是一个未被吊销职业牌照的记者,没有在二零零一年报道那则情杀案,因为“我”救了他们。瑟琳顺藤摸瓜,发现“我”胆小如鼠,懦弱怕事,整天怒气冲冲,以泪洗面,明明几近是个废人,却在二零零一年八月底的一个晚上拯救了他们(两个主人公)。“我”又是一个善良的疯子,一个热衷于胡编乱造和分不清人格的彷徨者,常常以真乱假,以假乱真。尽管如此,“我”仍旧不能否认善良的本性,不好意思在虚构里写坏人坏事,为此曾经懊恼了好几回。“我”在开篇好心提醒道,倘若文中出现美人鱼或食人鲨,请读者不要慌张,那一定是酒精怂恿“我”添上去的。瑟琳不忍啼笑,越读越悲喜交集,这人多少有些毛病。

瑟琳知道故事发生在巴厘岛,巴厘岛没有唐人街,华人渡轮倒是开得兴旺,那时汽笛声才灭,尽头不比一束夏日炊烟长。瑟琳在这里读出了许多“瑟琳”,女主人公叫袁莉娜,男主人公叫麦嘉齐,二人在渡轮相识。渡轮上正进行一场婚礼,新娘按老规矩把手中的白玫瑰抛向伴娘,不料花降落在海面。“我”借休假四处游荡,在渡轮偶然目睹这场婚礼,也遇到了两位主人公,在情杀未遂之后听袁莉娜讲诉事情的始末。

瑟琳热了一杯牛奶,坐在书桌前翻阅,这是一份未被出版的手稿,故事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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