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手谈(2 / 2)
而这个金叵罗,便是赫连骧生擒西凉名将石天卓后,系其两脚于驾马之上,顿曳杀之,名匠漆其头颅为饮器,献给她生辰的贺礼。
慕容迦叶当时既感叹于工匠的雕工巧妙,又觉得手段过于残忍,有失人道,始终不愿意使用。几个月后,她便下令废止了这项习俗,即便是水火不容的仇敌,也是可敬的对手,士可杀不可辱,然而却还是将这个略有惊悚的生辰礼物珍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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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虽成合围之势,但却暗藏玄机,稍有不慎便会被黑子突破,斡扎朵嘴角含笑,观棋不语,默默给慕容迦叶斟满了酒。
元璞看着那金叵罗,意味深长道:“太后戒酒已有半年了,今日再拿起,昔日的克制,恐怕功亏一篑啊!”
慕容迦叶喝得已经醺醺然:“不戒酒还不知道,此物竟然如此之好,既可怡情,又可浇愁,何必苦苦戒掉?实在是愚蠢。”
“是离娄王烂泥扶不上墙,担不住太后对他的信重,太后头痛病未愈,不宜饮酒!”
“你觉得哀家喝酒是因为赫连骧?乱臣贼子罢了,他还不值得哀家挂怀,”慕容迦叶故作轻松地一笑,忽然将手中的黑色棋子重重一敲:“元卿,你输了。”
元璞如梦初醒地看向棋盘,自己的白子已到了穷途末路的终局,连忙赧然地作揖:“一子错,满盘皆输,还是太后棋高一着,微臣甘拜下风!”心中却仍观着棋面,回味着如何走到了这一步始料未及的死路。
“胡说,小时候,你就是个做围棋国手的料,每每对弈,总是你赢,我当了皇后以后,你就再没有赢过我,难道我的棋术在当了皇后以后就突然有了长进?”慕容迦叶
“并非臣有意退让,”元璞,“臣忝与太后棋逢对手,下得真真酣畅,输赢倒在其次了。”
“哀家从宫闱争斗中杀出来,又一路战到了朝堂上,论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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