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断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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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涂月:“是根本没有中意的人,还是不能宣之于口?”

赫连骧略加思忖,看向远处仙陀山的层层峰峦:“高坐神殿里的人不胜寒,我卑微如蚁,不能入她的法眼。”

斛律涂月的心绞在一处,乱麻似的:“你打什么哑谜?”

赫连骧醺醺然道:“你说,水里的虾米能和天上的神鸟表白么?”

斛律涂月不解:“你堂堂大燕叶护,怎么是虾米?”

赫连骧轻叹,自嘲道:“虾米就算披上了再华丽的皮囊,也终究是虾米。”

斛律涂月:“你酒量真不好,几口就醉了。”

几口酒,几句话,便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赫连骧亲昵道:“皎皎,同我说说宫里的事吧。”

斛律涂月忆起宫宴上的风云:“左贤王当众侮辱母后,说她本应该被收继成她的小妾。”

赫连骧攥紧拳头,水中的锁链哗哗作响,忍住满心不堪入耳的脏话:“母后没有绞死他么?”

斛律涂月笑道:“母后将他当众杖责,那比死还惨!”

“骧哥,我喜欢你,心里有你,”斛律涂月以酒壮胆,话一出口,反而更加从容,“这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对母后说过,她答应我,等你今春打完仗回来,就赐婚。”

赫连骧神色古怪:“母后想让我做你的驸马?”

斛律涂月怅然若失:“她说,我是她最疼爱的后辈,你温柔敦厚,值得托付。”

赫连骧有些激动:“温柔敦厚,值得托付?皎皎,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是个奴隶,孤儿,还是个独眼,只是因为能替太后杀几个人才爬到了今天的位子上。”

“骧哥,你可是整个敕勒川上的骄子,不要妄自菲薄了吧,”斛律涂月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所以呢?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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