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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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玉神色一顿,指尖抚过他肩上的旧伤疤,这是去岁在天津卫迎击海寇时所留,虽早已痊愈,却还是留下了伤疤。

“伤从何来?”

“刚入宫时不懂规矩,受罚时留下。”薛恕不愿细说,隻轻描淡写略过。

实则上一世,他背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鞭伤,新伤旧伤一层迭着一层,偶尔他自己对着铜镜都觉得难看厌恶,自然也不愿意叫殷承玉瞧见。

他已是如此不堪,便再受不了从他眼中窥见半点厌恶。

满背的鞭痕,都是他势弱时烙下的耻辱印记。

那时他使了银子偷偷去皇陵看殷承玉,却发现他放在心上的冷月跌入泥潭,受人践踏。他决心要助他,于是回宫之后,几经思量,便设法从直殿监调去了西厂。

初时他不过是直殿监的洒扫太监,因不肯逢迎讨巧,并不受重用。便是使了银子,好差事和好地方也轮不到他,所以他剑走偏锋去了西厂。

只因为西厂有个掌刑千户覃良,从前是东厂的贴刑官。因为年岁大了经不起东厂的争斗风浪,才调到西厂做了个掌刑千户荣养。

覃良与当时的东厂督主高远还有些交情,虽只在西厂挂着个名头,却连西厂督主也要对他礼遇有加。

他设法入了西厂,又认了覃良做干爹,意在借着覃良的势入东厂。

但覃良此人从前是掌管诏狱的贴刑官,性子极为扭曲,还有个不为人知嗜好——酷爱鞭笞人。受刑人不许动也不许呼痛,若是再赶上他有不顺时,还会往伤口上浇盐水,只能生生受着。

包括他在内,覃良前后收了十来个义子,但活下来的只有四五个。前头那些人,据说都是被他用鞭子活生生抽死了。

而他擅忍,从来不会喊痛,甚至在受了鞭笞之后还能起身去办差。大约是命比旁人要硬一些,所以他不仅没死,反而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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