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之一)(2 / 2)
「茶汁杏黄,幽香清鲜,甘醇甜爽,这君山银针确实是不错,可重在观赏其冲泡,而非品其滋味。司徒老头子,你一生戎马沙场,到底是不諳此道。我这武夷大红袍,乃茶中状元,才真真是极好的,你这外地人不懂,这帛竹楼里如是大红袍论二,可没哪些茶种敢论一呢。」一口饮毕那半盏君山银针,月长者捋了捋自个儿浓墨似的髭鬚,话语清淡,却极其肯定这品茗之道,司徒长者听个仔细,也知对方于此方面习研已久,颇有心得,只觉这气燄顿消,没了起先那般兴致,遂不作声。
见司徒长者未有回话,深知他脾性,月长者云淡风轻地便将搁于旁侧的武夷大红袍取来,为二人注茶之际也打消了继续同他道这岩茶之首奥秘风采的念头。
武夷大红袍,香味雋永,明亮通透,浓饮而不觉涩苦,淡泡亦感清甜。
见那琥珀色茶汤倾入杯盏,月长者不由得释落笑意,这般昂贵稀珍的茗茶,当与知心二三子共享,方能得出其中滋味。
半晌,似是忆起甚么,月长着话锋一转,便问道:「是说司徒老头子,你这摆着自个儿州内成堆事情不做,突然花上半把个月来我这可是打了什么算盘?」
「问我来这做啥?」司徒长者一听,驀地收起本先的闲暇态色,剑眉微蹙,鲜见地正色道:「还不是我家那娃儿任性得紧,过去四五载来半点音讯也无,偏这半月前修信回来,我本想她是想开了当年那事,要回来见见我这老头子,谁料她信上寥寥几字,却很是惊人……」
来往相交二十多载,坐于对头那人动若猛虎、静如山岳,委实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然这数十个春秋以来,月长者暗忖他倒少见他有过这般面色,怕是真出了什么要紧事……可忆及那女娃儿的样貌及行举,便又想这司徒老头子该是小题大作了些。
这般且想,月长者遂搁下瓷盏,言谈尽是笑意,「能是怎么个惊法?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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