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败露(1 / 2)
“这有什么的?兄妹乱伦的故事你没听说过?”
察玛又犯起了糊涂,一个人呆在角落里说着胡话,有些是天马行空的咒语,有些则是老掉牙的陈年往事,扎布苏听在炉灶前打转,这些话他听了千次万次,耳朵都出茧子了。
“死得那么早,连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
“死老头子,死得那么早,留我一个人受罪!”
“恩和过得好不好?阿都沁那小子是个懦夫!我就不该把闺女嫁给他!”
这又是在回忆三兄妹死去的父母和外公了——他们的母亲叫恩和,父亲叫阿都沁,他们两人少年相爱,本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母亲十六岁就生下了扎布苏,小夫妻俩厌倦了草原的荒芜,便来到了北燕和西凉的交界处,白狼边镇经营着一家酒肆,几年过去,忽逢战乱,母亲怀着的第二胎即将临盆,在北燕斧子军屠城之际,一家人东奔西跑,而父亲却为了保护妻儿,死于流箭,扎布苏拼死护住母亲,在一间破庙里,母亲在悲痛中早产了。
胎大难产,母亲咬着扎布苏的手臂,几乎耗尽所有力气,下身血流不止,五个时辰才把孩子生下。
一男一女,一双俊俏的婴儿,正如远在敕勒川的萨满外婆的信里占卜过的一样。在无数人死亡的时刻,降生了这样两个幼小的生命,他们被裹在血染的襁褓里,母亲忍痛写下血书,交给七岁的扎布苏,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含着笑嘱托自己的长子带着弟弟妹妹抄近路逃跑:“回敕勒川去!回家去!”
她随后便歪头死去,脑海中的走马灯都是敕勒川的牛羊和原野,这句话,她既对扎布苏说,也仿佛对自己说。
扎布苏频频回望母亲的尸体,恸哭着奔上风饕雪虐的归途,其间,他被冻掉了两根脚趾,几度被荒原的饿狼掏食而死,只有怀里两条热腾腾的生命,是他唯一求生的希望,每每因为饥寒交迫而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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