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比赛那天妈妈和叔叔一直陪着蜜蜡,舒俱徕和东菱也去看了——逃课去的,回来还给谢老太交了检查。
上台前舒俱徕带了东菱到后台探蜜蜡,要了蜜蜡手里的莲骨朵儿摆弄,边还说:“好好跳啊,拿了奖带你放风筝去!”东菱斜他一眼:“稀罕你的风筝!”弯腰去理蜜蜡的宽大裙裾,“蜡蜡再看看陈述词吧,没准儿评委提问呢。别紧张哦,给咱班露个脸儿!”
蜜蜡只觉着舒俱徕自己来倒好些,东菱对他的随意让她隐约不安,东菱对自己的体贴又使她却之不恭,好在面皮上隔了厚厚一层蜜粉,心事全都盖下了,便低眉垂眼,把背了百遍的陈述词又默念起来。
……
颁奖时自然是蜜蜡作了代表上台,蜜蜡接了奖杯奖状,注意力却被台下孙老太吸引过去,看她仿佛平生未笑的脸上满是喜气,又夹着些许细纹,舒展得如同蒸散了架的包子;乜眼又见碧玺纤纤十指绞了又绞,因站在侧幕下添了阴影而愈发显得长脸儿苍白,顿时心下翻腾五味俱全,竟没看见舒俱徕已抱了鲜花站在眼前。
蜜蜡去广州前,舒俱徕果然带她放了风筝。是个草长莺飞的下午,舒俱徕靠着辆清清爽爽的山地车,楼下喊蜜蜡出来。见蜜蜡一身月白裙子便拍拍微斜的车梁:“前边儿坐,这么漂亮怎么骑车!”
到了个青草茸茸野花点点的下处,舒俱徕把棒球帽沿往后一卷,叫蜜蜡松了风筝就开始放线。那天风好,不消跑,风筝自己就噗噜噜升上碧空,转瞬飘成个小小亮点儿了。蜜蜡看他找块儿石头栓了线拐子扔在脚旁,自自在在席地一躺,两手背到脑后,帽子向前推推盖了眼睛,竟有睡去的意思,便铺了裙子也坐好,轻轻推他:“你就睡了?这哪里是放风筝,看一会儿掉下来的。”舒俱徕薄薄的唇笑了个颇让蜜蜡满意的弧度:“不怕,我打小就放风筝,掉下来我摔死!”
蜜蜡看舒俱徕帽侧头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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