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父丧子立渐入庭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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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恋红脔纳了老命,临终悔千嘱万叮。

顽劣子岂从父命,入座堂淬锻铁炳。

话说王老倌贪恋女色乃至神昏志迷,余娘见他老朽不中用,便废了那轮宿规矩,着玉娘、蛾娘、蝶娘照料他,自己夜夜自个儿取乐。一年四季,瓜果蔬菜中亦有许多状如男人阳物的,她便捡拾着,以便夜间享用,实觉得不受活了,便唤王景入内,前面掏掏後面挖挖,亦能杀火入帐。

次年春,王老倌於蛾娘房中卧床不起,盖了三床棉被,尚还抖个不停,郎中把了把脉,摇头去了,众人皆知老爷将去,蛾娘、蝶娘、玉娘皆号啕大哭,唯余娘抹了两把,乾嚎两声便止住了,她知老倌即将归天,先自他腰间取了杀人不见血的「起阳帕」端了,再寸步不离老爷身边,她唯恐老爷临终说什麽不利於她的言语。

蛾娘、蝶娘、玉娘原是农家女子,并无多少心计,自从嫁於老倌,衣食不愁,初时也享了几月如鱼得水的恩爱日子,她们心里对老爷全是敬爱,如今见大限将至,又想及今後几十年难熬,不由得悲从心发,泪如雨下。

挨了五日,老倌已是气息奄奄,申时,老倌睁开蜡黄眼睛,似乎恢复若许光辉,他握住蛾娘玉手,连连呼叫:「景儿,景儿。」

余娘抢至床前抢着说道:「老爷安心静养,会好起来的。」

老倌摇摇头,吃力的说:「你等从我,没过几天快活日子,我走以後,大家好好过活。」

众人见他将去,此乃断肠遗言也,俱泣不成声,只是咬紧唇皮儿,使劲点头。

须臾,王景急步走入,跪於老倌床前,乾哭几声,便垂头不语。老倌盯他一阵,摇了摇头,想一阵,又颔了颔首。

王景不知何意,乃执父亲手道:「父亲大人,有甚麽话,只管说。」

老倌双眼突地睁大,纷呈异彩,他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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