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仇怨(1 / 2)
凌阳县以西,风南河畔。
废弃的木屋敞着,从里看出去,可见一只竹筏浮在碧水之上,上头坐着个体型矮胖的年轻男子,面上兴奋,举止与孩童一般憨幼,正拿着细竹竿试图插起水中的鱼。
闵祥安四肢着地跪伏在地上,额上冷汗顺着沟壑下淌,黝黑肥胖的脸透着惨白,发紫的嘴唇抖着,口中酸水上涌。
他收回视线,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
“郁姑娘,我啊!”
话至一半,一柄匕首擦着他的脸皮削下,“铮”地一声插进腐朽的地板中,没入半截。
闵祥安倒瘫在地上,浑身僵硬地发抖,眼睛瞪直,口中呕出一股酸臭的白沫,顺着嘴角淌进领子里。
郁晚在他面前蹲下来,嫌恶地掩着鼻子,眼里笑意冰冷,“闵祥安,郁家没死绝的人找你偿命来了。”
他似是被舌头堵了喉咙,说话含糊磕巴,“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有苦衷!我是被逼的!”
郁晚暴怒顿生,刀鞘“啪”地扇到他脸上,立时起了一块青紫。
“你诬告我爹娘走私,给自己赚足了名声,生意越做越大,好处占尽,到头来说是被逼的?”
闵祥安捂着脸痛哭,“郁姑娘,不是诬告!也并非我想告!”
他见郁晚眼里嗜血,急急伸出自己的左手,“我真是被逼的!”
那只粗胖的肉手上只有三根手指,无名指与小指连根齐断,只剩光秃秃的肉桩。
“还有!还有!”
他着急忙慌蹬了靴袜,那只肥硕的脚竟也只剩脚掌,五个脚趾全无。
脱了鞋他又将手按上腰带,正要扒下裤子,浑浑噩噩间记起郁晚是个姑娘家,哭嚎道:“他们对我动了刑,我已不能人事!我一家三口一道被掳,受尽酷刑,我夫人得了疯病,不过一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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