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2)
陈瑶坐在南站东门外的树荫下,黑短袖白热裤,趿拉着一对竹板夹脚拖,看见我的第一反应是递来了一盒冰激凌。「可算来了!」她摇头晃脑。于是冲天辫也跟着抖了抖,像副直冲云霄的电视天线,鬼知道这造型浪费了多少发胶。陈瑶是八月十四号回的国,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没两天我也去了趟平阳。诱惑我的是一把五弦斑鸠琴,澳洲红木做的,还挺沉,抱怀里跟个二胡似的,可惜手生,颇费了番功夫才把几个大、小调的基本音给找全了,毫无疑问,想玩转这玩意儿,以后少不了要依仗陈老师。闲着也是闲着,俩人就到平阳周边玩了玩,这道山那道岭,这座祠那座庙的,几天下来腰酸背痛,到底是没事儿找罪受。这还不算完,得空还被陈瑶生拉硬拽着打了几次网球,就在学校西操场上,基本回回都能碰见李阙如。与普通话老乡所说不同,这逼真的勤快多了,每天至少要沐浴着擦黑的晚风跑个五六圈,完了多半还要过来跟我们抡上几拍子。其实我觉得吧,很有可能,他只是见了我俩后不好意思继续跑步了而己。
数次,李阙如气喘吁吁地走来,我都隐约觉得他瘦了,身体明显协调了许多。然而一旦此人在你身边动起来,那身欢乐的肥肉便开始上下舞蹈,让人迫切想要否定上述判断。所以他到底有没有瘦,还真是个谜。可能是陈瑶在场,李阙如连上衣都没好意思脱,我期待己久的莎拉波娃式的呻吟就更别指望了。他网球打得可以,至少比我有经验,除了最初的几个球,也没啥马虎眼,几轮下来,那是相当卖力。动作幅度一大吧,那身宽松似道袍的三叶草背心就会飘起来,于是观察一阵后,陈瑶说他真的瘦了。「腹肌都出来了!」她说。李阙如立马抬胳膊抹了抹汗——我觉得他红了脸,但又不好判断——待放下胳膊,他便开始吹嘘自己整个假期怎么怎么忙,要上哪哪玩,有形体课,还得打高尔夫,要不瘦就怪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但「瘦」这个字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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