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绑匪是想割喉的,好在邰砾还有意识,踹了绑匪一脚躲过要害,刀斜向刺入肩膀,刺伤肩胛骨。
邰砾被解救出来后,江少观才收到消息,一瞬间头脑空白,心像灌满了铅一样往下沉。
他打车到了医院,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害怕得头皮发麻,根本不敢想象坏的结果,恨不得躺在里面的是自己。
医生说手术成功,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着急地想看邰砾的情况。
邰砾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脸色苍白,嘴唇乌紫,看上去很脆弱。
他就在旁边坐着守着,后怕得睡不着,盯着邰砾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邰家家族的各个亲戚都来了,病房里也就没有了他的位置。江少观被挤到了病房之外,只能透过门上的玻璃远远地看,那是他头一回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为力。
论武力值,邰砾在他之上,论金钱地位,他更是什么也没有。
如果他一直在邰家的庇护下生活,那么他有什么底气说想要护邰砾周全。
所以在江佑天去世之后,江少观动摇了。他想留下是因为他喜欢邰砾,但这份喜欢本就不该存在,只会给他们彼此带来困扰而已。
加上江佑天的死和邰氏脱离不了关系,江少观对邰家的感情变得复杂,恩怨混杂在一起,成为一种折磨。
才出院的邰砾也参加了江佑天的葬礼。在葬礼上,他单独找到江少观,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邰砾有什么错?这是江佑天自己的选择,从他选择跟着邰渊做事起,就应该想过有这么一天。
邰砾说:“少观,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江少观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里,没有追问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佑天入土的那天,邰渊找到江少观:“你马上就要读高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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