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寒酸的地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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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筱定进到h嘉ai的办公室，环伺了一圈，里头那些过往古董桌椅，乃至高档电脑等设备，现在全都不见踪影，一张从外面员工办公室搬来的办公桌与几个凌乱摆放的大纸箱，勉强撑起这间辉煌房间的一切，无言诉说着这原本持有者的煎熬与困顿。这间办公室过往曾经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多少重要震惊世界的古董交易明细，多少买卖都曾在她俩经手下，让买家津津乐道，尔今却都不复存在。

她瘦了。

柳筱定眼角余光瞄到h嘉ai的身形，她身上穿的不再是香奈儿套装，也不是christianloubout红底鞋，是普通平价的黑se日系洋装，脚上也换成了平底鞋，看得出鞋子两侧因为使用久远，所以有些磨损痕迹，这种斑驳，都可以见到h嘉ai如今的态势凄凉，h嘉ai眼下有着淡淡的疲惫黑眼圈，靠着淡妆勉强粉饰自身的憔悴，可那张脸孔仍是美的，依旧刻画在柳筱定的记忆深处。

一时之间万般感触涌上心头，柳筱定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内心的波动流露。

「抱歉，我们其实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有些凌乱，要来杯即溶咖啡吗？」见到柳筱定一语不发，h嘉ai勉强地发声，询问她的意见。

「不用，让渡合约书拿来吧。这么寒酸的地方，也很难真的喝上一杯好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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