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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桢看完笔记，犹如一个人拿着锤子把他脑子敲开了，一时间豁然开朗。

他窝在被子里，听见外面传来宿管喊熄灯的时间。

他连忙把笔记放枕头底下，乖乖地准备睡觉。

谭桢意识模糊时，突然想起来哪里不对劲，孟逢青写给自己看的笔记，怎么写得那么详细，就好像……好像要拿去卖的，为各个阶段的同学服务。

谭桢拉过被子蒙过自己的脑袋，把这个疑惑抛之脑后。

一定是错觉，孟逢青家里那么有钱，他怎么能把对方的笔记和钱财挂钩。

谭桢这一觉睡得很好，梦里都梦见自己在做题，醒过来时脑子都是懵的。

宿舍里时不时响起几声游戏胜利的声音。

谭桢起床洗漱时发现原臣的床里亮着灯，一时间不知道是这人睡了刚醒，还是一直没睡到天亮。

谭桢进洗手间，取下眼镜，往脸上拍了拍凉水，脑子清醒点后，他闭着眼睛手摸索着柜台去取纸。

却不想手指突然碰到软乎乎的东西，他一愣，浑身僵硬，眼睛眯成条缝，抬头去看，看见原臣靠在门框边缘。

原臣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谭桢“嗖”的一下收回手，眼睛被凉水糊住，他睁不开，只能眯着一条缝，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

原臣微微伸手，抽出几张纸巾放进他手里：“现在又怕我了？”

谭桢接过纸巾，胡乱地盖住自己的脸，心想一直都很害怕好吗。

他没说话，打定主意想装死。

原臣双手环胸，看着少年擦脸，少年额前的发丝被水打湿黏在一块儿，露出额头，细长的睫羽沾水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没有眼镜的遮盖显得灵动。

原臣微怔，手指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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