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10(1 / 1)
周行训并不是按照那个劫持之人的行进路线追过来的。他杀了那匹疯马费了点时间,走得比曹和忠还晚一些,本就很难跟上,那人抢的还是一匹能被进献的贡品良驹,要是按部就班地照着对方行进的路线追,恐怕只能跟在人pi股后面吃灰。他选择抄近路。这事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好在周行训在地理空间和寻路上面有种天赋一样的直觉,又加之没事就爱往宫外跑,对长安附近的地形相当熟悉。他看了眼那人遁逃的方向,又确认了曹和忠派禁军的封堵方式,心底对那人的逃跑路线有了大概的推演,一路抄着小路而去,居然真的赶在大部队之前追到了人影。周行训看见人之后,就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往身后摸,伸手却抓了个空。身后空荡荡的,别说箭了、连弓都没有。周行训无声地啧了一下,但神情还算得上冷静。他抬手摩挲了两下腰间的短匕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硬抢了。就在他压低了身形准备冲过去的时候,那边却变故陡生。周行训忍不住睁大了眼。他看见一只素白的手紧紧握着金簪举起,阳光照亮了簪身上丝丝缕缕的血线,随着这抬手的动作,宽大的衣袖落下,纤细的手腕上道道血线蜿蜒其上。但就是这样一只脆弱的、易折的、甚至带着累累伤痕的手,稳稳地将那枚簪子刺了进去。周行训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那一刻受到的冲击。他厮杀于阵前,见过最血腥残忍的战场,也曾端坐于高台之上,欣赏着最柔美动人的舞曲。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明明该是柔软的、脆弱的,可是又是那样锋利的、危险的咚咚、咚周行训几乎错以为是哪里传来的军鼓声,但并不是,那是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激烈得仿佛要跃出胸腔。上次有这种情绪是什么时候是河定大捷还是阵斩鲁延寿不和那些都不一样周行训想要形容,却无法从过往经验中找到任何可以类比的情形。直到目光和那双蒙着泪光的眼对上。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眼底尽是破碎的水光,可是那支离破碎的缝隙后是异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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