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牧场（1 / 2）

之后的三天，实习母猪们住在检疫用猪圈中，以便适应当地水土、调理身体、学习规矩。他们随时可以通过墙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看见、听见黑皮母猪在钢罐中的挣扎。

第一天，黑皮猪精神较好，呻吟声、挣扎幅度都很大，时不时用猪语低贱地哀求主人开恩，祈求各位奶奶们帮忙求情。直播间的观众可以看见她两次失禁，尿液顺着大腿流到桶底，众人听着她堵嘴物后面的呜咽声和哼唧声慢慢入睡。

第二天，黑皮猪越来越绝望愤怒，她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氧气还剩下多少，开始肆无忌惮的用猪语谩骂。时而骂狠心的主人，时而骂将她变成母猪奴隶的军阀和混乱的国家，时而骂为虎作伥的女仆以及医生，时而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其它母畜跟奴隶们。所有观看直播的母畜都被吵得一夜没睡好。

第三天，黑皮猪终于骂累了，她一会儿自言自语讲述自己的猪生片段，一会儿怨天尤人胡乱骂上几句，一会儿祈求主人的怜悯，一会儿只是单纯的呻吟。到了晚上，氧气越发稀薄，黑皮猪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但是她再怎样都无法吸到更多的氧气。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黑皮猪发出几声绝望的哀求，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已经干涸的身体又一次压榨出大量的汗水，顺着身体滚滚而下。这是人体的回光返照，用科学的解释就是人体肾上腺素的快速攀升，三磷酸腺苷转化为二磷酸腺苷，压榨出的最后一份能量，

这份能量令黑皮猪又清醒了5分钟左右，几乎比第一天还要挣扎的厉害。5分钟过后，黑皮猪快速地衰弱下去，逐渐昏死过去，再没有醒来。众母畜以兔死狐悲的心情听着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到了第四天凌晨，直播间内一片寂静，听不见任何呼吸声，黑皮猪大约确实已彻底死去，

早上，饲养员进入猪圈，给母猪们带来了淡而无味的猪饭，顺便将香猪牵走。香猪一步三回头，眼神中满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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