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1 / 2)
【壹】
三十三层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不知为什么,他今天总想起这段前几日听来的唱词。兴许是为了给自己落个心理安慰,九重宫阙再深,毕竟也抵不过三十三重天宫。戏台搭在御花园与甘露泉眼中间的地段,乔一帆散心时听见动静,靠近过去想清楚这一段,那哀怨的腔调便即刻停了。随侍的宫女冷着脸责问戏台旁的宦官,为何要在帝后大婚前夕放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又是哪位贵人非要点这一出晦气的。乔一帆看那小太监吓得脸色苍白、两股战战,本就不忍苛责,于是劝说她息事宁人。
哪个贵人非要点这种戏呛他,乔一帆又不是不懂。
而且说实在话,唱得还蛮好听的,同兴欣王都里盛传的腔调不是一种味道。乔一帆初来乍到,远远没到怀旧思乡的阶段,看什么都新鲜。
今日有足足四个时辰都顶着那身繁复的红色祭衣。王宫里新遣给他的礼仪嬷嬷曾指着那顶冠冕,颇为得意地向他介绍上头用了如何巧夺天工的手艺,又缀着如何价值连城的饰品。这贵重的头冠他没能瞥见多少颜色,不过倒是身体力行地感受到那股富贵带来的重量。作为地坤,自过了加冠礼后便很难再长个,如何锻炼也没能长出更多肌肉来,只能维持在一个介于纤细与清隽之间的中庸姿态,顶顶算得个清秀之名,实际上稍微来点儿重量都能将这身板压垮去了。乔一帆颇为无奈地想着,如果以后都要用今晚的排场出席典仪,皇后这个职位可实在不是份好谋的差事,至少对他而言便很不合适。
太上皇帝退位以后不知想些什么,兴欣多的是待字闺中的豪门之后。和亲这样的大事,却非要指派自己的名姓。
他原本也没打算来。
挺直的脊背因为这种酸软感而微微变形,凤冠便轻轻晃动,传出拨弄垂帘时会有的窸窣声响。结亲大典太过繁复,结束后便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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