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2 / 2)
烛火发出一声噼里啪啦的空爆声,乔一帆走上前去,极为自然地将他那身常服的外衫脱下,挂到架上:“陛下议完事了?”
“嗯,替你送过国舅,”邱非微顿,而后说,“他说你瘦了,叫我多料理些吃食。问过御医,已可以恢复往日的食制,但还是应当少食油腥。”
“这是为了治疗我前些日子的身体亏空?不尽然,御医开的是养气备孕的方子,”乔一帆落座他身侧,语调中仍然从容,似乎那话语里并没有太多讥诮与诘问的气息,“陛下都不肯来找我,怎么还要我喝红枣山楂?”
邱非似乎愣住了,他的睫毛扑闪一瞬,如同淬过一轮火光,而后天子也难得露出失措的情状:“我不知晓,我以为伤者应当控制饮食。”
乔一帆无法理解,实则邱非在破晓时分隔着熹光仔细瞧过他的脸,易感期的天乾陷入疯狂是一阵一阵的,恢复知觉自然也是间断的,在那短暂的清醒里,他捋拾身下人交错散乱的发,唤外头的伺者去换一汪更为温热的泉水,又亲手擦拭乔一帆的身体。然而那上头青紫驳杂的痕迹是擦不干净的,反倒因为丝绒与手指的摩擦而愈发显出凹陷的软红。清醒来的邱非比起色欲更多感到恐惧,他放任了自己的欲望,而后一个平白无故的地坤便要为了责任去承接这番苦难。乔一帆的身体是被池水和体液泡烂的,穴口翻肿,闭合不紧的腔口湿漉漉地吞吐着沫,这具胴体的主人分明已经陷入昏迷,喉腔里头却仍时不时发出一种被过分使用才会流出的气音与不自觉的瑟缩。而后那偃旗息鼓的、无可抵抗的欲望再度回归,清洗身体的手不自觉深入,仿佛在搅弄一块皲裂的暖玉,他让那白皙矜贵的玉面再度粉碎一遍。残存的意识让邱非在那个时刻俯身,很轻地吻过乔一帆的背脊。他在心底致歉,然而那种歉意只显得虚伪,也不值得诉诸口舌。
乔一帆并不知晓邱非此刻内心,就着先前关于药膳的话题推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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