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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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覆在太崖侧颈上的黑鳞。大多常以人形示人的妖族,并不喜欢显露妖形。像他这样将鳞片暴露在外,只可能是被伤着了妖身, 支撑化形的灵力没法裹覆住外泄的妖气, 所以才一时半会儿变不成人形。意识到这点, 月楚临才转而去看他的伤口。虽敷了药, 可也能瞧出是被撬下了黑鳞, 难以止住的鲜血不断外渗。太崖对着镜子看了片刻,随后掐了诀将那些外渗的血弄净, 露出完整的伤痕。是咬伤。牙印扣在残缺不全的鳞片间, 随着呼吸, 又渐被缓缓渗出的血液覆盖。可见那人咬得有多用力。这月府之中, 谁能咬到他?且见这情形, 他应是以原身示人, 再被咬伤。月楚临思忖着, 忽见太崖将流出的血拭净, 而后一手撑桌,另一手则轻抚着那可怖的伤口。他就跟不知痛似的,指尖缓慢摩挲着残缺鳞片。渐渐地, 那修长手指上沾着了血,如白玉映霞。这般动作, 就好像并不在意咬他的那人是如何伤了他,反倒将这伤口当成了可供玩弄的印记。月楚临视线一移, 落在太崖那倦垂的眉眼上。狭长的眼里沉着笑, 眼尾洇着浅浅的水色。虽离得远, 听不见声响。但仅凭起伏的胸膛,还有颈上鼓跳的筋脉, 便能瞧出眼下他的呼吸有多急促。月楚临稍拧起眉。饶是平时神情再怎么不显情绪,眼下也不免多了些错愕。实在太过轻浮。哪怕跟太崖相识多年,他也仍旧瞧不惯这放浪作派。再看不下去,他转过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筑。等他走出院子,太崖才垂下手,按在桌面的那堆白布上。渗出的鲜血沾了半掌,他却浑不在意。反倒斜挑起眸,乜了眼空空荡荡的门口。何话也没说,只眼底笑意深了些许。第二日,月楚临又来了宁远小筑。他来时蔺岐正在凉亭底下,用八方道玉盘观察月府阵象。那玉盘形似罗盘,分为无数圈层,最里面的小圈被切分成八格。越往外格数越多,最多处乍看之下,恐有数百格。玉盘转动,上方悬浮着的符笔也在缓慢旋转,不过转向不同。太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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