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 / 1)
但那会儿她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只觉得何处奇怪, 却不明白缘由。现下借着月郤的身躯亲身体味过了, 她终于觉出一星半点儿。难怪。原不是在咬她。贱人!“要你管!”月问星愈想愈恨, 死死盯着他, “贱人!贱人!”自从身死后, 她便再不能借助“人”的方式去发泄情绪。没法流泪, 更感受不到气血上涌的滋味。愤恨不断在心底积压、发酵, 尽数化为黑压压的雾气, 在她身后急速膨胀。黑雾扭曲变形,逐渐钩织成一头庞然巨兽,仿佛随时都会向月郤扑咬而去。月郤忽觉头疼欲裂。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但他还没气昏了头, 情绪也尚且算作稳定。他抬手作剑指。银白色的气流从指尖飞出,再飞速交织、缠绕成一张巨网, 朝那黑雾飞去。眨眼之间,便将黑雾彻底笼罩住。再经强行压制, 雾气从银白巨网的缝隙间逐渐消散。与此同时, 他道:“在生什么气便说出来, 别整日把这些话挂在嘴边,成什么体统。”“我都死了还要什么体统?”气极之下, 月问星何话都往外蹦,“脏死了,你凭何碰她!”月郤这时才总算明白。原是在气这个。他又恼,又觉好笑,哼笑一声:“你强行占去这副躯壳的时候,什么都不嫌,这会儿倒嫌起来了。”月问星抿着唇不说话。月郤也渐理解了她的心思。公孙家旁系多,与他们同辈的子弟数不胜数。故此,那些个公孙子弟与其说是血亲,平日里相交来往更像朋友。也时常闹出两友为另一人相争的事。更别说是月问星这样的偏激性子,好不容易有了个朋友,自是不愿意旁人插入。虽嘴上说她,可到底是自家胞妹。月郤干脆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扬眉看她:“既嫌我,我便不进去了。现下雨少,你一月里也见不着绥绥几面。若再把时间浪费在与我置气上,还不知何时才能跟她见下一面。”听了这话,月问星陡然冷静下来。确然是这个道理。她倏然看向明泊院里。烛火还亮着,可不知何时就会熄灭。经方才那么一闹,她再不提借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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