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皇帝自然怜她,就与她停在屏风小榻处。不似寝殿深处幽暗,此处屏风两侧置有十六连枝鎏金灯树,照得这一方小榻明亮如白日时,也令她娇美的面容、酡红的羞色与脉脉流情的盈盈眼波,清晰地映在他的眸中。皇帝再难自抑,在如轻纱拂拢的灯火下,拥她倒在这温柔乡中。
极力忍耐之时,慕烟趁皇帝流连于她颈畔,悄悄腾出一只手,探向榻边几上的绣箩,将藏在箩中的细长绣针取在手中。已被敞解的衣裙下,陌腹系带也已被扯松,慕烟再尽力忍耐,也抑不住满心的厌恶恐惧,忍不住浑身颤抖,况有只可怕的手还在向下,轻捉了她的小衣。
慕烟不堪再受辱,就要将针刺入皇帝的颈□□时,皇帝却从她颈畔处微抬首,轻抚着她颤栗的肩头问:“是怕痛吗?”皇帝在她肩头安抚似的落下暖烫的吻息,“莫怕,朕疼你,朕会轻些。”
慕烟为让皇帝低头,一手主动搂住皇帝的脖颈,似不畏惧疼痛,邀请般的令皇帝低身向她。见心中人主动邀欢,皇帝自然难耐情动,随她勾缠低身,慕烟在皇帝再次伏首在她身上时,抬手就将长针狠狠刺向皇帝颅颈后。
因怕一击不中,慕烟这一刺,拼尽了全部力气,只可恨她未能将针全然刺没入皇帝哑门穴中,才刺一半,皇帝即已因刺痛猝然起身。慕烟没可能再绕手到皇帝颈后将余针推刺进皇帝身体,但见皇帝似尚怔忡,便抓住最后的时机,迅速抽出绣箩中的剪刀,将尖利的刀刃对准衣衫大敞的皇帝,朝他心口用力扎去。
正沉醉迷情时,皇帝忽觉脑后剧痛,他猛地坐起,摸抽出脑后长针,见针头冷利地泛着血光,明明理智似乎已经清醒,可却被多日来醉人的情意绞缠得无法清晰时,见榻上少女抄起剪刀就对准他心口用力扎来,素来娇怯动人的双眸里蕴满冰冷而又炽烈的杀机与仇恨,只觉有凛冽冰水从头泼下,整个人像陡然失足,从云端之上掉进彻骨严寒的冰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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