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淮市地处南方,十二月底已经很冷了,楼梯间的穿堂风刮在他的脸上,一会就没了知觉。
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坐在贺家门口的台阶上等,等了一个小时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等到人。
贺书惟站在距离五阶的台阶下,卫行简坐在最高的台阶上,在发黄的白炽灯的灯光下对视着,卫行简没开口,他在等,等贺书惟主动开口。
突然大颗大颗的泪珠,就顺着贺书惟的脸颊迅速的流向脖颈没入领口,在卫行简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浸湿了整张脸。
卫行简虽然冷得全身发抖,但还是在贺书惟流泪的那一刻站起身,手忙脚乱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贺书惟擦着眼泪,途中贺书惟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那眼泪源源不断,卫行简用了两张纸巾后,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也被那些眼泪冲散了,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明明被晾了一个星期的人是我,怎么委屈的却变成了你。
哥。贺书惟伸手抱住卫行简的腰,抽噎着说:对不起,哥,对不起。
唉。卫行简一手抱住贺书惟,一手接过他手里提着的书包,闹闹脾气也好,青春期的小孩都有脾气。
听到卫行简这语气,贺书惟松了口气,双手一起抱着卫行简,小声问:哥,你这是翘了晚自习吗?
不然呢?卫行简揽着贺书惟上了最后几阶台阶,手背触到他的耳垂,比自己的手还冰,怎么没带围巾?
忘在学校了。贺书惟六点就放学了,一直在外面呆着不愿意回家。
卫行简用温热的掌心捂着贺书惟的脸,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想发火,怒火却在看到那双微红的眼睛时消散无影,他叹了口气:开门吧!祖宗。
那一个星期里贺书惟都想了些什么?
他算了算到现在有十二年的时间了,这些年听到他为了林斐要考去京城,一意孤行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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