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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怎么了,我昨天晚上改论文改到三点呢,这不得补回来?”
卫载想起自己当皇帝的时候,最忙的时候批折子批到月上中天,寅时还得起来准备早朝,白日里又是成堆的事务,等到忙完天又黑了。这么一想,她好苦,卫载几乎要为自己鞠一把泪。
她看着许见悠的睡颜,想起那个时候许晴初睡得比她还少,精神却比她好得多,早上要把卫载从榻上拎起来,白日里得把打瞌睡的卫载弄醒,晚上还要抓着她议事,这个人怎么就不会困呢,都是睡两个时辰,怎么她就清醒得很呢。这人真是坏得要死,不管春夏秋冬,不管前一日夜里几时入睡,只要不是休沐,她就会雷打不动地在寅正把卫载叫起来,卫载不肯起,许晴初就会直接把她从榻上捞起来,塞进随侍手里,然后一张冰冷的布巾就会贴到卫载面上,凉得她一瞬间就清醒了。这个时候许晴初就会趁着未明的天色出宫去,再从午门外头进来上早朝。有一回卫载闹起脾气来说,我就不能偶尔做个昏君吗!许晴初瞥她一眼,果决地说,不能。给卫载噎了个半死。不过,那天晚上才过戌时许晴初就给她拖到榻上去了,卫载叫她做得昏了头,浮沉之间疑心许晴初在生气,但她着实没有力气去细想了,陷入沉睡之前,恍然听见许晴初的一声叹息。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许晴初没叫她,早早地出宫去了,卫载倒是餍足了睡够了,在随侍叫她之前就醒了,一边穿衣一边愤愤,这什么人啊,真是坏得很。
这么一想,这个人啊,脾气又臭又硬又不肯张嘴,委实想不明白我中意她什么啊。可是,可是她运筹帷幄、条分缕析的样子也是实实在在的迷人。更何况这样一个人在我的榻上隐忍克制的模样,不知道有多么撩人心弦,若我来主导,我自可叫她露出我想看的模样,若是她来主导,她为了我半是疯狂半是遮掩的样子,袒露给我的也是最为浓烈的爱意。
哎呀,我就是这样好懂的一个人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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