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画师(加更-收藏)(2 / 2)
阮河英出事当晚,黎安靓连最恶毒的话都已无法讲出口,只扯过琮箴那戴着镯子的手腕,使出浑身力气往桌面砸去。见到玉碎,哭笑不得、滑坐至地。曾经艳绝多城的黎姑娘不再有潋滟笑意,只换上狰狞面目,恨不得与恶人一同消毁于世。
那晚,沉笠打电话给她,询问事故是否由她发生。
这个提问的方式充满技巧,霎时间在她脑海中布满无尽的陷阱。
她该如何回答?
她说:“我真的不明白。不如你来教教我,该从哪里说起?”
和那时一样,她提议:“所以沉笠,不如你来教教我。”
他避而言其他:“你从来没问过,为什么那晚我让你来。”
沉笠一直深信,自己有着与琮箴相似的经历——彼此都见惯父或母的丑陋面目。满心嫌恶,但在一定时间内,又必须仰其鼻息过活。
她从柜里拿出一杯白色香烛,划过一根火柴,待那小巧烛线燃起光亮,便吹熄柴火头,背对着沉笠,孤影单薄,缓缓开口:“问了,我就不会去了。”
又转过来正对着他,继续说:“我总以为,看多了人前光鲜、人后失德的景象,自己就有理由变得低俗、无德、自私自利。不过,我很早就不用这些作理由了。”
清冷的风试图吹进屋子里,在呼呼声中寻觅细小窗隙,沿着空凉的月光窜进,交混在暖洋洋的热气里。
屋内温度凉一点点,人也清醒一点点。
琮箴坐到沉笠边上,牵过他的手,轻轻触上那些青色静脉,“除了基因里带的东西,我做的选择,和从小看过的事,相当有关系。但更多时候,我只是想找理由犯错而已。”
她认真发问:“不过应该请谁来界定对或错呢。”
少见她如此温顺——头抵在沉笠肩上,言语真挚,还有自我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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