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 / 2)
赵姨说,谢什么,应该的,不过自己的身体还是得多当心,我老家那边有副偏方对痛经还挺管用,回头我弄来给你试试?
我摇了摇头,说,赵姨不用了,我哥这两年把我盯着,一到例假前后就不许我乱吃东西,不许我贪凉快,又是糖水又是泡脚,我几乎没怎么痛过了。
赵姨便笑道,还真难得,细致到这份上,年哥儿是顶在意你呢。
我在午夜将房门拉开一道缝,走廊乌暗,赵姨应当休息了,她的客房也在二楼,顶头那间。赤脚踩上地毯,我像漂浮在长廊的金鱼,驾轻就熟钻入陈年的房间。他当然说过不妥,可我吃准了他会在何时优柔寡断,会在何时心软退让。因而他逐渐习惯,父母未归的那些夜晚,将有人轻轻推开那扇门,轻轻躺在他的身侧。偷来的夜晚。我们躺得规规矩矩,似乎那一晚并不存在,可身体与身体间的留白,如一句无声的提醒。我并未再试探过他什么,我仅仅想躺在他的身旁,听见他的呼吸。从陈年房里出来,也被赵姨撞见过一两次。她没多问,也没向父母亲递过什么话。沉默是她的美德。
帘幕没有合起的晴夜,躺在床上可以望见月亮。陈年呼吸停匀,流光下的脸明暗交错,我抬起一根手指,沿他鼻峰划过,像滑过山间索道,落在他人中。微微的凹陷刚好依托着指腹,指腹便挨着他唇缘。那柔软反倒使我不敢触摸。月夜皎皎,我惟恐心事被照见。陈年曾对我讲过那个古老的传说。月神穿过长空,遇见在山谷中沉睡的牧羊人,青年惊人的美赢得月神的爱慕。她偷吻了他。月神请求神赐予爱人永生,可众神想要清除人间对月神的蛊惑。爱人最终没有死去,也没有离她而去,青春也得到了永葆,他长眠山谷,在每个夜晚的梦里,与月神悲哀地相吻。我收回了手指,我不会悲哀地吻一个梦。窗外的月让浓云遮掩,又显露,盈了又缺,残了又圆,我的初中就在这周而复返的夜月里完了结。而陈年也决定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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