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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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小姐确实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东西。

当初闹饥荒那阵,她在路边捡到了因为“月晦”而发作的他,以为他是什么受伤的侠客,不仅将他接入府中,给他疗伤,甚至还问他有没有去处,什么“瞧尔体格健壮、身手不凡,若是实在无处可去,不如客居府中,于这乱世之中为我护卫”。

他当时也不知当时是如何想的,竟答应了她,本想着安心养伤一阵便自行离去,不想待着待着就觉出了些不对来:

譬如她虽是父母双亡,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独居,有一往来密切的未婚夫。人前倒是还知恪守礼节,然刚出热孝,面容中并不见悲戚之色——瞧她那同那未婚夫那眉来眼去的模样,真当旁人都是瞎子傻子。

若两人真是恩爱也就罢了。可他不过一冷眼旁观的过客,她也要来频繁招惹——平日真当他是护卫一般呼来喝去不说,还不时在他面前晃荡,从来都是花枝招展的模样。

“我早些是怎么告诉你的?”他尖齿抵上她的耳垂,明明还未见血,她就已轻轻颤抖起来。

“不、不就是说你练功的时候不许旁人靠近么?”她兀自嘴硬,“所以今日府中你可见到了旁的吓人?”

“那你为何还要过来?”他问她。

“谁说我想过来了?”她辩道,“哪有人练功从早到晚,到了深更半夜也毫无动静的?而且、而且……我怎知你练功不在房里,反倒跑来我这后山热泉之中!”

他听着听着就有些无言:这人惯是嘴硬。哪怕被他这般妖物叼在口中,怕得要命,嘴上却也还半点不肯落了下风,好像笃定他不会伤她一般。

所以需要给些教训。

“呀!”

尖齿刺入她耳垂,毫不意外听到她惊呼出声。

他嗅着她耳后淡淡的香气,将那沁出来的血半点不剩地舔了。唇边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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