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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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今序躺在病床尚未苏醒,他正和床头那插/在花瓶里的一束白花竞争着,看谁更安静。

除了风起时,白花会摇曳招展,江今序的发丝会受力摆动,告诉负责陪护的陈赴习,这个房间里还有活物。

两者博弈,白花是因开得过于旺盛,花根撑不起超载的花苞;而江今序与之相反,呈现出磨难后的近乎枯竭之态。

大抵,有些东西就是天生不对吧。

江今序自打小就好像颠入了个失重又失衡的缥缈世界,他只能空着节拍漫步,前路无可借照经验,他以身试险,不知下一脚是归宿还是陷阱。

但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江父江母慷慨的为江约珂铺平了道路,原本硌脚的砂石全部变成了价值连城的金子,只为让江约珂玩得畅快。

陈赴习起身去给插/着白花的花瓶换了个水。

江今序昏迷的样子和平日来差别甚微,都是淡淡的表情,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吧,那可能就是他会被动的展示层层伪装下包裹的脆弱。

曾经,但凡和义无反顾沾边儿的,江今序都会亲自上阵,无论江家也好,迟请青也罢。

但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大变化,救护车把江家的两个儿子送来医院,江母匆忙赶来,发号施令,昏迷中的江今序也“义无反顾”的按照江母的意思,“同意”给江约珂献血。

兴许江今序这辈子撒过最大的谎,就是对外人说,他很幸运生长在江家,也很喜欢弟弟吧。

以及,对熟人说的,被冷落的日子都过去了,他长大了,不会为此斤斤计较而难过。

隔壁的江约珂情况很不乐观,听医生的诊断,大概率成植物人,或者走运醒来,也会不可避免的残疾。

江父皱着眉,在走廊徘徊,皮鞋叮叮当当在地板摩擦不停。

不谈严重的后果,光是江约珂这耳背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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