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可怜善保惊弓之鸟(1 / 1)
善保原本打算去教堂,听了刘统勋一席话,也没了兴致,打道回府。刘统勋是好意,为了和平而来。否则善保若稀里糊涂的成了状元,怕到了翰林院日子也难过。善保恼火的是自己竟然成为满汉拔河较量的准星,弄不好,两头得罪人。一回府,善保就去了余子澄院里,将刘统勋的话说了。余子澄也是汉人。善保的确是不想做这烈火烹油的状元郎,才找余子澄商议。余子澄叹道,“当年纳兰容若绝世才子,都没能名列三甲。以善保你的年纪文采,进二榜尚可。如此幸进,日后难免留下口舌是非。”也不赞成善保去做状元,满人自认尊贵,可汉人也不是好相与的。金科状元,听着威风,却是要入翰林为五品编纂。翰林院从来就是汉人天下,善保自幼是入咸安宫念书,吴省兰虽为教习,只是举人出身,在翰林院挂个名儿而已,其兄吴省钦虽为翰林,哪里比得上刘统勋的高徒纪晓岚的威望。刘统勋自己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今儿露了意,善保就不能不识抬举。可关键是,善保一个小举人,不论是一榜还是二榜,哪里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做不了主,却要承担后果。善保想想就觉得自个儿冤。“莫不是要你殿试上有所保留。”余子澄斟酌道。“先生,前年咱们和袁先生去潭柘寺,路上碰到的就是当今圣上。”善保直言相告,余子澄惊得手一颤,茶水洒在手上。善保拿帕子给余子澄擦去茶渍,皱着眉,满心烦恼,“皇上文章经典,无所不通,又有先前的偶遇,我若是做得太过,就是欺君大罪。”乾隆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可不是好糊弄的。余子澄已经恢复自若,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善保,你还真有几分运气。难怪……”才子是受人仰慕的存在。自来才子大都恃才傲物,说通俗些就是眼里没人。如善保这个年纪,能赋诗能行文,余子澄看来,无愧才子之称。不过,善保脾气却是好的不像话,为人谦慎。那日于潭柘寺山路,袁子才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善保仿陆放翁《卜算子咏梅》,反其意而用,积极新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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