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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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没等江衍鹤的人把她抓回去赎罪,自己先精神崩溃了。她讨厌礼汀,但她不恨她。礼汀在她面前,那么决绝的跳下去,祝她和江衍鹤新婚快乐的时候。她实在没办法原谅自己。因为母亲是意大利人,陈浩京陪她看了很多giallo fil。她觉得爱情就是应该混杂着血腥和邪典。应该搅合着狼的凶恶和豹的狠绝,蛇的阴毒和羊的纯粹。爱情要竞争要排挤,要不死不休。要要怀着愧疚永永远远的煎熬下去。“我恨你,我最恨你了。”翡珊的手指上还蘸着大酱骨的汁水,卷曲的黑发上粘连不断的棉絮和烟丝。“你现在还来做什么?”她扔下一桌的狼藉,头也不回地往街上跑。外面是低矮山坡,上面是小镇唯一一个教堂。车很少,来往人群行色匆匆。谁也不知道彼此之前经历过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恨,多么残酷绝望的自责。上坡很累,走到一半,翡珊就扶着路边的路牌告示呜咽着哭出声来。最后半跪着,靠在矮墙边失声痛哭。路上的流浪吉他手混着她的哭声,弹得更难听也更大声。“太难听了吧,这是什么歌啊,这么难听,怎么赚钱啊”流浪汉从鼻腔里发出哼声。眼前泣不成声的女人,比他更加狼狈。谁比谁高贵啊。一双宽大又干净的手,从上方下来,拢住了她。察觉到翡珊并没有排斥的意思。对方蹲下身来,很用力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来,但我就是出现在这里了。”是她思念了很久的,磁性的,句尾有重音。她一直觉得陈浩京就是应该跪下来,舔她的脚背,对她俯首系颈。可是,可是。被他照顾的感觉,让她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时候她可以做关于j的梦,做弥撒祈求papa平安,能和不同的男孩子暧昧。翡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泡都流出来了,埋在他怀里,被那人捏着鼻子撵出来。连日来的惊惧和愧疚,就像被洞口醺了浓烟的小兽,夹着尾巴匆忙地逃窜。“你是为了叶泽川来的吗?是不是打算帮你的新主人说情啊,我告诉你,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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