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 / 2)
他就带着份自得走了,瞧那意思,是拿准事到临头她根本拿不出法办来,不是给赶回蛇皮巷,就是给提回凤家问罪,这两者都不如乖乖听他的安排,他认为她最后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是他小瞧了她,她想。
果然过两日就出了事,这日高妈妈来和玉漏说,有人告了个丫头偷盗,不知如何处置。玉漏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不过按规矩办就是了,上回老太太还说看中您心里有尺寸,怎么您老人家这会就没主意了?”
高妈妈拉她坐下,“这丫头可不是一般人,是兆大爷的房里人,叫小珠儿,自幼在大爷屋里伺候,虽未明封她姨奶奶,可吃穿月例都是按姨奶奶的份子来的。原来大爷屋里的事都是她管着,后来大奶奶进门只用自己带来的人,才放着她不用,白养她在西屋。”
玉漏正翻着这屋里上月的账在看,听后阖起账本来,也郑重了些,“谁告的她偷盗?”
“柳儿。也是大奶奶娘家带来的丫头。”
“是她啊——”上回玉漏去翠华那边要鹅黄缎子,正是这柳儿给收了起来,当着她的面和瑞雪翠华三人在那里相互遮掩,可见是翠华信得过的人。这时候翠华不在,留个柳儿在家,竟在自己房中揪出个贼来不说,还不嫌是家丑竟大张旗鼓地闹出来,真是有意思。
玉漏想想,起身去给高妈妈倒茶,“柳儿告她,可有证据没有?”
高妈妈一双眼跟着她转,“自然是拿了脏才敢告的,她领头,叫我带着人去搜,果然从那小珠儿屋里搜出两包上等天麻。据柳儿说,那两包天麻是上月大老爷门下相公送的,搁在屋里还未交库,就给了小珠儿偷了去。问小珠儿,吓得话也说不清,恁是讲不明是哪里来的。可巧她爹有个痛风的毛病,常年吃着天麻。”
“她爹妈管什么的?”
“她娘早就死了,她爹是管喂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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