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 2)
离得近了,小黑点逐渐清晰,是个瘦如麻杆的青年,跑得直甩舌头。后头的也并非什么狗,而是两头身上贴着数道符纸的肿胀白腻的水溺子。
青年鼻梁上架着的大厚眼镜颠的摇摇欲坠,一手结剑指嘴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念念有词,但看来效果一般,差点儿让水溺子咬着腚,吓得一蹦三尺高,哭爹喊娘。
寂静空旷的郊区深夜,这一幕本该像是恐怖电影,但却透出一种诡异的喜感。
佘龙道:“我老家五岁小孩儿让大鹅追的时候,也这样。”
“加油门,”严律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这小子快让水溺子吃自助了。”
“我这车算是白洗了。”胡旭杰一脚油门,车急速朝着麻杆开去。
麻杆倒也不算太笨,一个蛙跳,连滚带爬地让出身后两头水溺子,车轱辘毫不留情地碾过,轻颠几下停稳了。
胡旭杰下车从后座儿抄起把铁锹,两三步绕过去,一铁锹削掉了其中一头没滚到轮下的水溺子的脑袋,踢到副驾车窗外,这才把跌坐在地的麻杆提溜起来问道:“你怎么让俩水产在岸上追得抱头鼠窜?”
“我也没想到它跑的这么老快,”麻杆面容清秀,眼镜滑到鼻尖,露出肿的像核桃似的眼,带着哭腔说,“一吓着口诀就念不全乎,老想着它俩要啃我屁股……对了,严哥呢?严哥来了没?”
胡旭杰嫌弃地歪嘴:“哟,你们仙门都下命令了,我们哪儿敢不听啊?”
麻杆听不出嘲讽,反倒点头如捣蒜:“多谢多谢,客气客气。”
胡旭杰气个倒仰,把麻杆往旁边一丢,对车上喊:“稍等啊哥,我把两头孽畜处理了。”
副驾车窗摇下,严律伸出的左手夹着抽了两口的烟,轻轻一弹,烟头正落在车轱辘下的烂肉上。
带着红光的烟头落在粘腻的肉上,倏然亮起幽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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