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三)(1 / 2)
齐霜翰这次的突然闪现像是一场狂风,席卷扰乱了一切基本运转,最后挥挥衣袖潇洒转身离开。
自从生日前一别,宛桾已经许久没有接到北都来的电话了,主动拨打过去也只剩下忙音。
作为老师长辈眼中循规蹈矩的乖孩子,她归因于只是齐霜翰拉着她导致的新习惯养成,所以一被打破才稍显不适应起来。
国庆结束后宛桾终于忍不住状似不经意地向钟应森问起过齐霜翰的近况,却只得到一句“电话在那个死没良心的畜生手里就是个摆设,八成又有了新欢”的回答。
大拇指指腹抚摸着戒指,这是宛桾新养成的另一个习惯,思绪万千却又无言以对时,她喜欢上用指腹去用力摩梭戒指突起的结构。
本以为自己许多年前就已经把“期待”“许愿”等字眼从人生词典里剔除,警告过自己无数回,掩盖疤痕其实是在掩盖过往,比起所谓的约定,不如说是还债。
他如释重负,她也心安理得,不是么?
随着钟母的归家,宛桾分不出更多精力去幽叹自己是否又在自作多情,她答应了幼弟钟明楼的请求,在元旦家宴上为他伴奏。
在钟家同辈人只有她和钟应森的时候,几乎是宛桾凭一己之力挑起家族内表演才艺的环节,后来小姑姑、钟老亲弟弟妹妹的子女一个个长大,宛桾才渐渐从舞台的聚光灯下退出。
钟母本姓施,出身普通,但是盘顺条靓进了文工团,否则也不会在一次汇演上让宛桾父亲一见钟情,可钟老只想让几个儿子娶上名门闺秀,培养下老钟家文化人基因,施姑娘远不是他理想的二儿媳人选。
不想钟洛为了她闹到与彼时在北都只手遮天的李家叫板的地步,从那位元帅的幼子手里抢女人。
这也是钟老为何急流勇退守兰城,直到宛桾的出生让钟老对二房稍微改观,稚子懵懂无辜,哪怕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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