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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挪开白桂的手脚,披起外衣,连轮椅都忘了,半跛着走到室外,好久才从微寒的晚风和腿部的刺痛中攫取到一丝清醒。

待躺回床上,白桂身上的暖香飘过来,她的发丝在黑暗中搔着他的脖子,皮肤升起诡异的麻痒,半身不得动弹。又坐起,罪魁祸首睡得脸上两团粉云,他却几乎一夜未眠。

“找着了!”白桂欢呼一声,抱着画册在床边坐下,“嬷嬷总遮遮掩掩的,我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金濯醴弃了轮椅,也坐在床上,肩挤着肩,和她翻开一页,斟酌道:“你以后要再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那图画是循序渐进的。先是一女子坐在一男人身上,两人脉脉而望,嘴唇相贴,而后男子的手伸进了女子的下衣中,女子面目含春,似做邀请,下张图时两人身上衣物具已褪了个精光,男子把女子半搂在怀里,做蝉抱树状。

“圆房就是这样。”金濯醴并未低头看画,仔细留意着白桂的神情。

只见白桂咬着手指,纠结道:“金濯醴,夫妻之间都会这样吗?”

?“…是。姣姣,你是我的妻。”金濯醴顺着她的话点头,胸腔内仿若有声鼓噪,他按捺着,“你愿意同我试试吗?”

他说完又觉得不妥,低声道:“只是试试,你不愿意就停。”后面的声音更低了,低得有些嘶哑:“我会疼你的。”?

白桂还专注在画上,半晌没应,金濯醴的心乍然凉了,仿佛在寒冬浸进冰泉,却见她仰头,闭着眼,水红的嘴唇微启,是在学画里那女子。

“姣姣,你不必学她。”金濯醴从不知道自己能如此急色,捧着白桂的脸,迫切地吻了下去。

白桂的嘴唇是饱满的、馥郁的,花苞般柔嫩,金濯醴甚至刻意收着牙齿,只用舌尖反复舔舐湿润着。她真是好小一个,一只胳膊就搂得过来,他抱着她坐上自己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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