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忠告（2 / 2）

斯萝沉默。

「您还是对他无比信任。」舞水故作无奈地道。接着将斯萝按倒於床面，从上方俯视着她。碧色的眼如透玉一般，望进斯萝的眼底：「您有王的本能，深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但您催眠自己全然相信他。」

俯下身，舞水冰凉的唇贴在斯萝的耳畔：「……您若继续蒙蔽自己，会失去一切。」

此言一出，她彷佛被点醒，又彷佛因此陷入更深的迷雾。

她转头，平视那妖丽的男子，眼神迷惘：「……你究竟想要什麽？」

他愉悦地笑了。

「您忘了？舞水要藉您的身体恢复水族。不过，纵然您今日的表情十分有趣，可惜舞水不爱那伤痕累累的样子。」他起身，弯腰，蜻蜓点水地吻了下斯萝的唇：「您早点休息吧。舞水告退。」

妖丽的男子走出王寝，接着化为水，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空无一人的夜色，她陷入了沉思。

也许，她应当回归王的角度，去面对一切，正如典瑜总是以随侍的身分去面对一切一般。

而身为一个王，首先便不该渴求爱。

坐在床上，她卷起双腿，抱着，将头埋入膝间，喃喃。

「孤不应……奢求不应得之物。」

「孤是……王。」

「孤是……卿的王。」

正因如此，卿才永远是孤的随侍。

……如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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