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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屹的动作顿时停住，眼里带着几分未褪去的笑意。嘴角的笑容霎时变得尤为尴尬，每一个动作都像小丑的拙劣表演。他没问为什么，只是识趣地收起手机，略带生硬地拉着方明宇的手往外走。

他有些紧张，就连手心都是汗津津的，生怕下一秒就将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打碎。其实这样的关系很疲惫，费尽心思地经营到头来或许只是在消磨爱意。但每当他一想到方明宇这两年的等待，又觉得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其实不值一提。

度假村的风景很不错，两人沉默不言地牵手一起走，倒是舒适惬意的。但还没安静多久，陈柏屹的手机铃声就蓦地响起。

他十分小气地责备此时打来电话的人，结果一看手机，又按下了接听键。

林逸成那把熟悉又欠扁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节日快乐啊！今年元旦你还在学校么？”

林逸成高考那年发挥不错，运气颇好地进入了临城大学，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英专生。当时陈柏屹问他怎么想的，林逸成这人说他打算以后就安安分分当个英语老师混日子。

陈柏屹闻言，直说让他不要误人子弟害人前程。

“没，出去玩了。”陈柏屹避重就轻地问答。

他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方明宇，担心对方有所误会，结果方明宇以为他不想被听见电话内容，十分识相地走远了。陈柏屹开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情况，倒是兴致高昂地嚷嚷道：“对了，你今年过年还回来么？好久没见你人了。”

其实每一年林逸成都会问他这个问题，尽管过去两年他给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陈柏屹看着方明宇远去的身影沉默了几秒，又开口说：“还是不回了。”

本以为对方会好言好语相劝，结果这人直接高兴地嗷了一声，激动地跟他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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