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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想,你透过我看的那个人,是谁?

唐淅宽大的手掌结满茧子,郁黄硬糙,全部是风霜和刀剑的痕迹。他拿绣了他名字的绢布,细细地擦拭散发血腥气的剑身。

四周静谧,偶有风声和鸟啼。

他不发一语,他的义父也沉默不言。

义父,义父,你透过我在看谁?

他的义父应当是不惑之年,可颊肉丰盈,神采奕奕,脖颈细致修长,没有一丝老态,没有一毫行走江湖之人该有的沧桑。

谪仙。

义父盯着他看,黑得像兔儿眼的眼仁盯着他,像要把他灼穿。

可也只是像而已,只要他突然停下动作或者变换姿势,他的义父就会轻微地抖一下,或者挑动眉尾。

那时义父才会真的盯着他看。

义父,你在看谁?

唐淅心口处又酸又胀,定是有苗疆人对他下了蛊虫,现在它要破肉而出,才会这么难受。

剑收入鞘,唐淅把腮处酸涩的疼咽下,向坐在石凳上收整表情的人走去,恭恭敬敬地问:“义父,下一程去何处?”

“见性观。”

他点点头,像往常般垂下手,掌肉迎着义父,等人牵上来。

可半响不见动静,他去看,才发现对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乌黑柔顺的发顶对着他,月光滑落于青丝,好似绸缎。

月光像,头发像,人也像。

“义父?”他轻轻地叫,像怕惊醒什么。

“今天有人”他义父顿了顿,没有抬头看他,声音闷闷地飘到他耳内,“云首府的温夫人与我说,只有夫妻才牵着手走道。”

“”他喟叹一声,他的义父什么都不懂。

四十岁的人,却像孩童般不谙世事——从他被捡来起,他俩便一心扑在除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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