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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云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腰上有点酸，方才摔下来的时候还有易炎垫在自己下面，伤不着，大约是坐车辇的时候维持同一个姿势时间太久了。

云流带头去找那个疯女人，顾入江大约是怕打扰两人跟在云流后面叽叽喳喳的，只有易炎和静云两人走在最后面，气氛略显沉默。

好一会，静云一瘸一拐走得艰难，脚下踉跄差点又要扑在易炎背上。二师弟毫无波澜地回看过来，静云一时觉得难堪。

“抱……抱歉。”

“……走不动就早说。”易炎递给他一只手，干燥温暖，指甲缝里还有放在按在竹叶里的清香，静云握上去只觉得一股精纯灵力顺着指尖霸道灌入四肢百骸，那种阴冷恐慌的感觉霎时消散了大半，“我早点带你回山。”

静云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他不想回山。一切的谜底或者开端就有可能在雾村里，他怎么能就此放弃？

他真的安心就停滞在如今的境界和际遇里吗？诚然那样或许对他是最好最平稳的，但是心有不甘又何尝安心平庸。

“你方才看到了什么？”易炎拉着他往前走一边问。

“像是雾，也有点像是人脸。”静云回忆起来那团灰黑色的东西，皱起眉道：“你没看到？”

易炎很久都没说话。

云流在竹林小道上带着几人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听见了小孩的嬉笑声和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

竟然走了这么远。

静云回头看来时路，早已被竹林遮掩，眯起眼似乎还能在光线里看到蜿蜒而过的稀薄雾气。

“我没看到雾。”易炎突然开口，不仅仅是静云，前面走着的两人也回过头来。

“什么？”

“我说我一路上没看到过雾。”

云流和顾入江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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