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明（2 / 2）

都是他的错。

向晚，原本是个好孩子啊……

半晌，唐朝舟忍着浑身的不适，爬起身，拖着不断颤抖的腿，走出寝室，发现莫向晚安安静静地伏在书桌上写字。

“我可以沐浴了吗…”

莫向晚这才发现唐朝舟倚靠在柱子上喘气：“可以。”

唐朝舟转身离开，回屋拎了几件衣服，一回身，莫向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疼？”

唐朝舟抬眼看了看莫向晚，“不劳魔尊费心。”

“那好吧。”莫向晚耸了耸肩，亦步亦趋地跟在唐朝舟身后。二人都不说话，唐朝舟宽了衣，走进殿后的汤泉里，莫向晚递给他几片皂角，一切静谧安宁，就仿佛二人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双师徒，弟子服侍师父沐浴那般美好。

莫向晚视线略过唐朝舟光洁的背，又盯着那上面自己留下的青紫色的痕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谁料刚刚接触到冰凉的肌肤，耳边就传来唐朝舟的谩骂——

“畜生，别碰我。”

他疲倦地垂眼看着调转身子瞪着他的唐朝舟，一点也没有说话的兴致。

唐朝舟双眼猩红，始终保持着戒备的姿势，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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