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谴(26)(1 / 2)
一夜难眠,第二天,朱宴没等来韩诺冬,也不敢联系,只能按预约先去了医院,在拿到检查报告和医生详谈后,她才出来。当下已是正午时分,朱宴虽然饿,但没食欲,门口一阵冷风扫到脑门上,她又生呕意,只得坐在医院前门的花坛上拍胸口。
有人走过来递了一瓶矿泉水,熟悉的黑西服裤黑皮鞋,她抬头,阳光晃漾,那人笼在黑幽幽的影里。
“谢谢。”朱宴接过水喝了一口,凉意沁喉,压住恶感,她觉得好些了。
那人什么也没说,只坐在她身边,掏出烟,也不管会不会呛着她就抽上了。
朱宴大概猜到自己是再也见不到韩诺冬了,颤颤巍巍的手捏着塑料瓶,捏到指头发白,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滴在瓶子上,她又给抹去了,脸上的水珠却懒得擦,结了冰壳子,就那么晾着,半晌,她才开口:“你都知道了吧?我确实有了,这孩子不是你的,对不起……咱们离婚吧。”
韩柏辛狠狠吸一口,让烟雾都侵进喉管,闷在胸口,他咳不出来。
“究竟什么时候的事?”他嗓子有点哑,可能是从昨晚到今天抽了太多烟的缘故。
朱宴转头看他,注意到韩柏辛竟在一夜间苍老了这么多——青黑眼袋压一层层新刻的皱纹,眉心一道深痕,直划到朱宴的心上,她不敢再看了,认真想问题,可刚要回答,韩柏辛又补充:“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
这问题更难了,朱宴想,她动心了吗?可心不动身怎么动?和韩诺冬的性爱虽有半推半就之意,但那种暗地里的天雷勾地火又让人无法抗诱,也许他是对她施了咒,但至少她也想成全他。
那么这种想要成全的心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朱宴脑海里忽然出现那个戴黑口罩扎耳钉的黑衣少年,他手里拿着一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少年》。
原来,一个读厚书的少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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