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2 / 2)
容恕洲身上少见地熏了香,把他熟悉的苦涩气息压住大半,略重的檀香味下走漏出不协调的腥甜,一阵阵直往戚涣眼眶里钻。
他一下下眨着眼睛,不知怎么满眼都是容恕洲上药时紧绷的身体,抿起的嘴角和细密的冷汗。
那你呢?
你疼吗?
他盯着容恕洲,妄图从那张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什么都没有。
他想问,可不敢。
他不知自己应以什么立场问出这句话,更不知道该如何给出一个解释,没有证据,空口之词,他凭什么觉得容恕洲会信他。
退一万步讲,很多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你的本意是什么,其实早就不重要了。
所以不敢问,不敢想,不敢提及,甚至不敢看一眼那已经被衣物严密遮挡的
地方,即便他知道那下面伤可见骨是因他而落。
可仔细想想,他敢堵起耳朵缩起脖子装疯卖傻,不过是因为发觉容恕洲没有追究的意思。
他想起儿时记忆里那个女人检查牲口一般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看着他的脸说“软弱下作,分毫不差。”
他也曾不甘不服,如今却觉得真是精准。
容恕洲托着戚涣僵直紧绷的手臂,以为是疼了不愿说。若是平日容恕洲绝不会再问,这次却罕见地没有遂他的意。他在床边蹲下,手指搭着戚涣触感分明的肩骨,脸上带了点浅淡的笑。“让我看看,可以吗?”
戚涣身上唯一一件外袍早已磋磨地大敞四开,只有肩上还挂着一点。
等戚涣点头,容恕洲才把那将坠未坠的外袍褪下,不经意碰到他深凹的锁骨,潮热的皮肤与掌心烫在一处。
戚涣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琵琶骨上最深两处也已莹白光滑,摸上去却棉絮一样软软囔囔。像一颗摔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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