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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七支吾道:“也不能说不会……”
只是要他在沈伶秋面前表演这段,唯有“班门弄斧”四个字可以评价。
叶七想向沈伶秋求助,无奈对方已经吃起了豆浆油条,根本没在看他,只好退而求次道:“要不我唱一段《三教娘子》,王爷您听听看?”
王德鑫到北平后,总共只听过四场戏,沈伶秋的《贵妃醉酒》两场,马重云的《宇宙锋》一场,最后一场就是在会贤堂里沈、马两人共演的《霓虹关》。
“我倒有个主意,”王德鑫看向沈伶秋,兴致勃勃道:“下午张兄也在广和楼,让他来挑挑刺,内行人看门道,我这种外行人就在边上看看热闹。若是张兄不服气,便让他唱一段一样的,谁更胜一筹玉官就收谁做徒弟。”
广和楼的票是张菱歌送的,他是国立大学的教授,戏月社的组织者之一,同时也是王德鑫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他父亲的妹妹是王德鑫爹的侧室。
张教授平日里过得紧巴,一身长衫缝缝又补补,憔悴而肃穆,但在唯一的爱好上十分大方。他一听沈老板愿意赏脸,马上把手中的两张包厢票转赠给王、沈两人。
广和楼今日的压台戏是《穆柯寨》,红纸金字海报从楼面贴到了大街上,黑框里写着“憾振寰宇第一青衣”,“同光十三绝传人”。
案目头顶瓜皮小帽站在戏馆门口招揽生意,手上拿着今日的戏单,逢人便带三分笑,尤其是碰到穿金戴银的老爷,还有穿着富贵的太太们,笑得更是愈发热情真挚。
这番光景倒让王德鑫想起两人初遇时的场面。
那时他刚回国不久,本想在上海的公馆窝着,却被大哥一张火车票送到北平,说是让他早些熟悉工作环境。王德鑫和他大哥虽是一娘胎里出来的,但论起本事来如有云泥。王德焱年仅二十七岁,已经是黄埔军校教练部少将主任兼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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