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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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刺痛,在柏松鹤心底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

白天的时候他可以在何凡骞面前侃侃而谈,说那些违心却也半真半假的话来迷惑他,可是真正见到魏亭对自己冷漠的态度,他才意识到自己失去的是怎样距离遥远的人。

何凡骞再不是个东西,尚且有法律层面上的一纸结婚证和亲朋好友的见证束缚魏亭,自己呢?自己又有什么?

新酿的菊花酒呈了上来,可以称得上是琼浆玉露。柏松鹤越想越不痛快,不自觉贪了好几杯。视线里灯火辉煌人影绰绰,有人要跟他碰杯他都差点没听见。

察觉到侄子今晚的心不在蔫,桌底下柏会长踢了他一脚。柏松鹤一个激灵,立刻站起来自罚好几杯以表道歉。

不多时柏松鹤再抬眼看魏亭那边,发现他的座位已空无人影。

找了个借口溜出宴席,柏松鹤绕到花圃,看见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秋千上,手里还捏着一枝刚掐下来的菊花。

是魏亭。

柏松鹤刚要走过去,又猛地止住脚步。打了会儿腹稿,他捂了捂胸膛,试图平息已经明显已经开始加速的心跳。这样反复纠结,对侧修剪成篱垣式的小叶榕后,突然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人踩着石径上的落叶,缓缓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晚上接风宴上柏松鹤见

过,是本地钻石大亨的大公子,相貌俊逸不凡,举止也风度翩翩。

“你手里的,是十丈垂帘?”男人问道。

“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魏亭愣了愣,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似乎没想到男人会与自己搭话。

“你看,这花瓣又细又长,末端还有回沟,上翘着卷起来,像珠帘平铺舒展出去,所以叫十丈垂帘。”

“……哦,”魏亭低头嗅了嗅它的味道,说:“它的名字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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