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2 / 2)
“他都说他在郊区找了工作了,我还能怎么说,反正你话我也带到了,”迟家酿听不懂大人之间在说什么,瞪着一双眼睛看她的叔叔,水汪汪,杏仁一样的眼睛。迟一奉没见过玉盏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但这双眼睛和他现在仍然很像,迟一奉撇了下迟家酿的肉脸蛋,一本正经地教她:“叔叔不是坏蛋,玉盏才是坏蛋,下次你见到他就哭,把他哭回来!”
迟家酿回以呀呀呜呜,两个人鸡同鸭讲。
该汇报的都汇报完,迟一奉要赶着去店里,迟母还在后面跟着唠叨,让他不要只想着自己有乐子可寻,有机会也该带上玉盏。
迟一奉敷衍了几句就走,没把心里话拿出来跟他妈掰扯,别人带着泡来的女人出去嗨,自己带着玉盏——怎么介绍他?去私人会所叫公主,是
不是还得给他叫一个?他是玩还是不玩?简直荒唐。
迟家人对迟或川的意外是一边努力接受,一边往前走,迟母先前一直忙着照顾迟家酿,回头看看,玉盏还停在原地,现在让她顶操心的就是他了。在他和迟或川恋爱初期,迟父迟母对玉盏都有过先入为主的偏见,但玉盏回国生产的那段时间里,迟家长辈和他接触较多,玉盏像清浅的水,稍作相处就把关于他的流言洗净。
他们在国外的生活迟或川很少提及,迟母问过玉盏,玉盏也讲不出什么来,迟母所听到的最多的就是他们那栋漂亮的大房子,因为玉盏在房子里待的时间最长,从仲夏夜到满城雪,玉盏画了很多画,那栋房子的油画,视角大部分是在庭院里或阳台上。他在国内念的美术绘画,出去之后的精进并不靠申请的那所学校,学业只完成了第一年的内容,怀孕在玉盏的意料之外,学业暂停之后迟或川给他请了一位私人教师,迟或川是个严苛的雇主,漂亮房子里的东西是学生唯一可拿来绘画的静物。
迟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自己的大儿子对玉盏有所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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