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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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母蹲下来,裙装裁剪合体又精致,一蹲下来就皱得叫人心碎,一双白手套握在手中,她的手保养得光滑,只有虎口与指节处有些上了年纪的纹路。她伸手摸石碑上的迟或川,一块叫天天不应的冷硬石头,刺骨的寒气外头是太阳晒出来的温度,再外头是迟母手心的温度。

迟一奉将迟家酿抱过来,玉盏站得远。没人说话,大人们的话都在心里,孩子只是本能的怕,她喜欢好天气,但是好天气里到处是竖着的石头牌子,高而沉默。她搂紧了叔叔,不肯下地,她不认识照片上的人,看一眼便扭开头。

迟家酿的大遮阳帽又要被风掀起来了,迟一奉仍旧轻轻帮她按着,而她仍旧想哭。

墓园里的骨灰堂里请了佛家来做法事,他们到那里时已经进行到一半,堂前阶梯一层一层,断续有从墓地过来往上爬的人。迟一奉抱着昏昏欲睡的迟家酿和玉盏站在屋檐底下,站在门槛花样的影子里。迟母在槛内一排排的家属队伍之中,慢慢往前走,跟着念唱,等着点香。

从墓地过来的人面上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戚戚,有年轻的有年老的,两两挽着,像点点散散的盲文字幕进入一部无声电影,迟一奉和玉盏如同两个观众,在门口看着。

直到阶梯上来了一个向他们打招呼的人:“帅哥!”

骨灰堂里外的人都齐齐朝那人瞥了一眼,继而再瞥一眼他朝着走过去的迟一奉。

迟一奉尴尬归尴尬,还是将手从裤口袋里拿出来朝对方抬了一下,当作回应。

“叫的是你吗,”霍宴之嬉皮笑脸地走到他们跟前,两指在额头一挥,对着玉盏眨了个眼:“帅哥,好久不见。”

玉盏笑起来,他比迟家酿还好逗。

“你一个人来的?”迟一奉问他,他们两家算是很相熟了。

霍宴之指指里头:“老太太在里面,我在底下转了几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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