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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下眉目的时候又有了当年在诏狱里审人白的进来红的出去的阴森毒辣,手指掠过洛枳的侧脸,带出一道细长的红痕,红痕如一条红线一样,在洛枳的侧脸绽开,滚下一滴滴的血珠。

洛枳挑起一颗,放到唇边舔了一口,“你竟叫我流了血?”

血线一点点地收拢、合并,两条蛇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起伏,发出“嘶嘶”的声音,他把习风摁倒在桌子上,咬着他后脖颈那点皮肉研磨,用的劲儿很大,“西洲啊,你知道我多少年都没流过血了吗?”

他眼睛里的蛇性终于全盘的暴露了出来,竖直的瞳孔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位神明,毫无怜悯和人性。

“那又如何?”习风偏了偏头,冷笑了一声,“你若是真的生气,倒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洛枳的手指摁在他因为清瘦而异常凸出的喉结上,软骨和白净净的皮肉滚在手里,他低低笑了两声,手指拂过习风的头发,暴烈的吻落在习风的嘴唇上。

“想的美。”

一场情事结束,洛枳点起了一根细长的烟杆,烟杆造型华贵,里面填着金灿灿的烟丝和一些隐秘的药物,吞吐之间是浅灰色的烟雾,不呛人,反而有一种诡异的香气,像是一丛白骨生出来的花。

他搂着习风的的腰,冰冷苍白的手捻着他侧腰处的那点朱砂痣,在血红的一小点处反复研磨。

习风在这种诡异的安宁中,做了一个梦。

不是他的梦,他的梦里不会有千里静谧的苗疆,他手里提着一盏白色风灯,穿梭在林间,身上是一件黑色的外袍,末端滚着云龙水纹,这是他做监察御史时的衣服。

他抚过衣服的袖口,有些若有所思,所以,这里是苗疆的哪里?

远处有火光,和人的熙攘吵闹声,习风扣住腰间文人剑的剑柄,阔别许久的剑在他手里发出清正的嗡鸣,剑下悬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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