杧果(2 / 2)
霍云收心头包袱这才稍稍卸下,忙扶着烧得迷迷糊糊的谢青旬趴下,趁着老郎中命人熬药的工夫拿了那芙蓉玉露膏给谢青旬一点一点细细涂抹,可谢青旬后脊一片滚热,触上那凉丝丝的膏子便禁不住微微一颤,他双目紧闭,睫毛如蝶翼般不安地翕动,唇色却因高烧而愈发艳丽。
霍云收红着眼,手下动作一再放轻,擦一下便给谢青旬小心地吹一吹,心中自责得恨不得立时死了。
谢青匀比预料中来得更快,衙门中人见来人一身明黄,呼啦啦跪了一地,可谢青匀嘴唇紧抿、面色铁青,连起身也顾不上说,只步履生风地往衙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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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谢青匀下了朝,听闻霍云收带着谢青旬出宫去了,心中本就十分不安,可又清楚谢青旬吩咐了不教告诉他,便是不愿意他去寻的意思,只得守在思贤殿眼巴巴地等人回来,可谁知天擦黑了,却只等到小黄门张惶来报说楚王突发急病、下榻京兆尹衙斋的消息。
他哪里还坐得住,往马厩牵了匹马便如星火般出了宫门,所幸虽未宵禁,可毕竟已然天寒,街上行人不过寥寥,并无几个人瞧见天子当街驰马的模样。
霍云收本守在谢青旬榻前,见谢青匀入内,倒是前所未有地乖觉,当即默不作声地起身,将谢青旬让出来。
谢青匀顾不上同这蠢蛮子算账,见谢青旬伏在榻上,露出枕衾间冷汗密布的小半张脸,他背脊绯红,嘴唇已烧得起皮,几乎奄奄垂绝。谢青匀缄默着凑近,拨开他前额上一绺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察觉他呼吸沉重又灼烫,心疼得只恨不能以身相代。
他极轻地拢住谢青旬无力地搭在榻沿的右手,看也不看一旁的霍云收,只声如冰刃般道:“阿旬有朕照拂,不劳霍公子,天色已晚,公子该回信极馆了。”
霍云收心中愧悔至极,只恨自己不该轻纵,未能拦住谢青旬喝那糖水,也无颜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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