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头红肿是一位有名字的先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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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慢慢吐了口烟:“谁知道那婊子送我的剑还是把开刃的!”她抚着自己胸口,烟枪打了横,“ 吓人。”

那管烟枪是大先生特意找人打的,烟嘴是翡翠的,光一耀,流水在一瞬被凝成冰,透亮透亮的。

大嫂又吞吐了一会儿,歇过了劲儿,便把手伸向我,跟才看见我似的笑了:“小莲藕。”

“哎。”我应了。招呼下人打来一盆水。

水是木盆装的,里头盛了艾草叶。大嫂撩起旗袍,就这么把脚塞进盆子里。

这木盆比其他的盆要深、比桶还矮,水花儿溅到了我脸上,我便用袖子蹭了,然后像小时候那样,半跪下来,仔仔细细给大嫂洗脚。

大嫂用她那已经变得喑哑的嗓子唱游园惊梦,我反倒觉着这样才好听。

热水变温水,她也唱累了。

我给她擦脚,同时说:“您招呼一声我就来,不用抹脖子吓唬人。”

她用余温依然滚烫的烟枪戳了我两下:“何先生现在可不好叫了。”

我便笑:“哪儿的话。”

大嫂提起脚踹我的肩:“我明天要去基斯汀定几套洋装,压压惊,你陪我去吧。”

旗袍开叉抬高,经不起她这番扑腾,我赶忙伸手拽下来她的旗袍裙摆,哄她:“好好,你要几点出门?”

“明天上午九点……十点吧。”

“那我回去了,”我把刚才给大嫂洗脚时挽上去的袖子撸下来,“何小嫚这丫头又闹人了。”

汽车慢悠悠碾着石头,发出疙疙瘩瘩的声响。

大自鸣钟还亮着灯,那栋楼是日本纺纱厂,里头装的是中国女工。黑天白天地干活。

路过维纳斯,彩色的灯在车窗上铺成虹,歌女在里头叫魂儿一样咿咿呀呀地唱。

我在路上浑浑噩噩阖了会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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