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筝/凌水:匆匆(彩蛋:出轨攻回来后入怀孕正妻)(1 / 2)
夜里中天一轮满月,清旷的月光柔和地洒满人间,映照着世上的团圆。
谢筝难得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衫,坐在窗下,握着剪子,剪去了红烛上烧黑的芯。灯花一爆,他下意识侧脸避了一避,灯下这张消瘦清减的脸容莹白如玉,眉黑如黛,唇如丹砂,目若秋水,一幢灯影晃过他修长的颈,继而稳稳地勾勒着他光晕下美丽的脸。
舒汲月隔桌望着这张脸,虽已看惯了,却仍旧觉得好看。
他也穿一身大红衫子,坐在谢筝对面。窗上贴的窗花是谢筝自己剪的双喜字,床榻上摆着鸳鸯交颈的锦绣被面,床褥下洒着莲子花生。
两人就坐在红烛两侧,桌上放着一对合卺酒杯。
烛影温柔,谢筝虽有千言万语,也像那缓缓落下的烛泪般默默不得语。他只把一只酒杯往舒汲月那头挪了挪,自己拈起另一只酒杯。他不敢说,却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舒汲月。
舒汲月想说些什么,喉头一动,又把话儿咽了下去,转而把小小的酒杯轻轻拈起,手努了努,杯子就落在谢筝的手边。
谢筝眼睫轻颤,半遮着双眼,又抬起眼来,双目炯炯地望着舒汲月,但两人目光一触,他又眼睫微垂,躲过舒汲月的注视。
无声无息的小世界里,只有灯花跳动,爆竹似的声音,撺掇着谁人心动。
两人各自展臂,酒杯交错,手臂相缠,饮下了这杯合卺酒。
甜酒入喉,谢筝一生心愿,终于得偿,放下杯子的刹那,他雪白的颊上就挽起一朵轻柔羞涩的笑花。谢筝忍了一忍,终究没忍住,放下本不必要的矜持,翻手过去,跨过桌子的中央,抚在舒汲月手背上。
他们是喝过合卺酒的夫妻了。谢筝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浑身发麻,一颗心像是一团面泥儿,被人掰弄着,揉捏着,放进了数不清、受不住的喜悦和惧怕。他颤抖着,贪爱着目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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