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自雪山归来,得意不知何故,总有郁郁之感。一种让人反胃的眩晕感时常萦绕他的周围,自他坐在马背上,举着千里镜看见那女人一头漂亮的金发开始,且反应愈加剧烈,简直像在发酵、变浓,汇聚成涌上他喉头的一股酸臭。等他再也忍不住,一鼓作气把它吐出来,在场的宾客都被吓了一跳。
最先波及到的,是与他同桌的羌族使臣的左边衣摆,老头子一下从席上站起来,发出似山羊一样嘶哑的尖叫。在席外候着的、手握弯刀,鼻梁如山脊那般高的护卫马上冲入帐中。宴席中央解了一半袍子的羌族汉子,脸上都带着酒气催致的红晕,将手臂从同伴的肩上放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就连主席上那位清丽的金发姑娘——她眸色冰蓝,都也投来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端坐她身边的季良意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动静。
这些注视大抵不含恶意,却仿佛几十双刀片在剥着他的脸。得意坐如针扎,匆匆离开了宴厅。早知如此,他绝不吃那片恶心的冻羊膏。季良意的确英勇、魁梧,发丝卷曲,不似寻常中原男子,可得意也未曾料到他竟有个从羌族来的生母,更别提晓得她是羌公主的干妈了!
与高贵美丽的图雅公主相比,得意实在不值一提。一想起那两人并肩同行、或注视着对方侃侃而谈的模样,就算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就算他尚不知道季良意是羌可汗钦定的驸马爷,也同样觉得他们无比般配。
往马场去的路上,得意差点儿被一名送菜的小兵撞倒,一碗羊汤泼在他腿上,烫得他直跳脚。而那那小兵却已一溜烟跑回后厨,急着要端新菜了。往宴席上去帮忙的伙计排成两列,一列送羊肉,一列送酒,他到此来,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吃饭的仗势。又路过军营门口摆着的十八排大鼓,迎宾用的,锤起来比春天里的雷声还要响。执勤的兵蛋子说这一律是给将军成亲准备的。可将军今日并不成婚啊。得意反驳,季良意此前有二十余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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