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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里，固然姜国堪称盛世，却依旧有许多的小国家依附左右，南朝便是其中之一。

南朝有些类似现代的少数民族，却擅毒擅蛊，听闻当初的禇清便是南朝人，不知怎的就来到了姜国。

去南朝要经水路，好在禇清财大势大，有专门的船只以供实用。虽比不上现代的游轮，在古代来说，也堪称豪奢了。

当时救了禇清的医者也一同去了，只是不多话，除了在为禇清诊病时多说几句，平日里几乎是每个声响。黎莘有心想问禇清的身子，碰上他却也是无法。

好在蛊毒这会儿算是压制住了，禇清的脸色一天天的好起来，也叫黎莘松了口气。

这日，恰逢难得的晴朗天，禇清便带着黎莘来到外头，一览湖光山色。

早有侍者备了茶水点心，一旁还放置了笔墨，黎莘瞟了一眼，暗道这货估摸着要文艺一把。

禇清也懒得瞧她的小眼神，兀自坐了下来，静静的瞧了身前片刻，执笔点墨，专心致志的勾勒着纵横轮廓。黎莘凑上前，入目所及之处，却是水天一线，缈缈碧波。

饶是自认没什么文艺细胞的她，也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绿意蹱蹱，天地朗阔，让人觉着灵台也是一片清明。

禇清一边挥毫，一边低声道：

“我久病在府，倒也难得来外头一次，却不知是福是祸了。”

这些日子的休养，他的嗓子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温润，但不免仍有些许的喑哑：

“是福是祸，皆是定数。”

黎莘轻笑一声，信手拈了块点心放入口中。

点心入口即化，唯独舌尖缠绵着一点茶香的苦味。黎莘偏过头去看禇清，只得了半张玉瓷似的侧面，垂眸敛眉，安静的与世无争的模样。

“你倒是豁达。”

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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