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 / 2）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纪嘉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如果纪嘉知道，为什么不早早告发他？

他觉得自己在这人面前仿佛是透明人一般，所有的善念恶念都被看得一干二净，仿佛他死后站在审判席上听候天使的裁决。

王锡爵一向伶牙俐齿，遇到多么尴尬的状况都能圆满带过去，可他没办法再装下去了，这人的话像是利箭一样穿透他的心胸，让他不能呼吸。

他脸上的肌肉僵硬着抽动起来，仿佛不停使唤一样地排列组合，他嘴角的笑容很苦也很勉强，双手颤抖，说话也难得地结巴了起来，

“你你你…你胡说。”

这反驳苍白无力，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耳边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手里的刀居然滑到了地上，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怕成这个样子。

王锡爵的脸忽然变得更加凶恶起来，这人既然知道这么多他的秘密，那就更加不能留了。

他抓紧了那把刀，就要插进这人的胸口，让这人永远闭嘴。

“知道你秘密的，还有顾华章。”

纪嘉的声音很平淡，甚至还有闲心微笑，

“如果看到我没上去，他就一定会认为和你有关，哪怕杀我的人不是你，他也会把你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你胡说，你根本没有证据。”

“证据是

需要人找的，谁想要证明，谁就自己去找。你那军师恐怕不知道你杀人的事情吧？想象一下，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做？”

王锡爵咬牙，面容扭曲，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是想要我身败名裂么？耍着我玩很开心？”

纪嘉摇摇头，

“我喜欢过以前的你，可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别拿刀子吓唬我，我是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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